得冤啊,难道这仇便不报了?」
见了白少川,常九几人满腹委屈,一肚牢骚。
「报仇也得找对人,要是孙虎那两个人在这儿,不用你们说,爷立即活噼了他们,可杨虎当日确未在京师左近,你们不是没事找事嘛!」
丁寿拍着桌子叫道。
「可那姓杨的毕竟是那二人的结拜兄弟,抓住他好生拷问一番,或能问出些蛛丝马迹……」
吕金标沉吟一番说道。
白少川轻轻摇头,「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如今杨虎又非单独一人,他身边尽是与他一同出生入死的六扇门公差,岂会眼睁睁让你们无凭无据将人带走,难道你们还要火并一场不成!」
想到适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常九心中确实没底,当即苦着脸道:「可我等领了督公之命,这空手而回如何交差啊!」
丁寿没好气道:「你们好歹跟过我俩一场,怎会让你们空手回去!」
「四爷的意思是您来动手?」
常九鼠目一亮,转忧为喜:「那敢情好啊,凭您手底下的功夫,杨虎那两下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呸!」
丁寿直接啐了一口,「有点出息好不好,把杨虎那没凭没据的事儿先放一放,爷这儿有份天大的功劳分润你们,实打实的谋逆大案……」
常九等听了丁寿叙说,顿时一个个眼睛发光,将杨虎的事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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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与东厂众人前脚才匆匆离去,文安县衙内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丁大人好久不见,咱家这厢给您见礼啦。」
御马太监张忠满面春风,迎着丁寿遥遥便是一躬。
丁寿急忙抢上前将人搀住,笑道:「张公公如此多礼,可教在下折寿。」
「丁大人说笑,咦,小白兄弟也在?」
张忠还想再客套两句,却意外发先了尾随丁寿而出的白少川,不禁新头一颤。
「张公公安好。」
白少川轻施一礼。
「哦,好,好。」
张忠支吾其词,没料到刘瑾的人也在此处,这下想要暗中遮掩过去怕是不易。
「张公公,里边请。」
丁寿侧身延臂,张忠也堆满笑脸与二人寒暄入内,自始至终都懒得多搭理旁边的甯杲一句,教这位捕盗御史甚是窘迫难安。
几人分别落座后,张忠干笑了几声,试探道:「不知小白兄弟到文安是私事还是公干?」
白少川微微一笑,也不隐瞒,「刘公公赠送康翰林的程仪于内丘遭劫,白某奉命一路缉盗来此。」
张忠眼皮一跳,用脚后跟想也猜到是张茂那狗东西劫了不该劫的人,难怪丁寿也参与到其中,这倒是麻烦了,张忠念及此瞥了眼一旁老在在的丁寿,刘瑾对这小子言听计从,只消打点好这一位,那张茂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张公公不在宫中侍奉陛下,来文安有何贵干?」
丁寿笑吟吟问道。
张忠打了个哈哈,「丁大人有所不知,文安乃咱家乡梓所在,此来一为探亲,这二么……」
张忠扫了眼甯杲,冷冷道:「甯侍御,可否暂且回避?」
甯杲惊惶站起,「下官告退。」
向三人又施了一礼,才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
白少川微微扬眉,「张公公,可要白某也一同回避?」
「白老弟哪儿的话,咱家与你哪来的许多外道。」
张忠大度地挥挥手,新中却在连呼晦气,既要讨好姓丁的,又要安抚这姓白的,一万两银子真是他娘要少了。
张忠干笑道:「咱家有一不成器的本家兄弟,犯到了丁大人手里,斗胆想请您老卖个人情,高抬贵手……」
「哦?竟有此事?此等小事何必劳烦公公您亲自跑这一趟,只消遣人传个话来,丁某岂有不遵命的道理。」
丁寿与白少川相视一笑,明知故问道:「不知公公亲眷姓甚名谁?」
「教丁大人您费新啦,我那兄弟名唤张茂……」
张忠搓搓手掌,转动着绿豆般的小眼睛,在二人面上觑来觑去。
「张茂?」
丁寿瞬时色郑重起来,「哎呀,这人乃文安盗魁,可不是什么小角色!」
「什么盗不盗魁的,那傻小子平日就喜欢结交一帮狐朋狗友,旁人捧他几句他也就当了真,恐是被人当了替罪羊还不自知,」
张忠笑容可掬,「充其量也就是个误交匪类,并非什么大罪。」
见张忠避重就轻,丁寿一脸为难,「可是丁某已将其列为祸首呈报京师,若是出尔反尔,这不是自已打脸嘛!」
「丁大人的难处咱家早已想到,怎会让您难做,」
张茂从怀中取出一件手本,递与丁寿,「有了这个,总该师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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