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卷向常九,常九如不想死,唯有闪退避让,自己立可闯出重围。
「当」,一声脆响,刀光忽敛,吕金标铁伞擎张,稳稳架住了杨虎那夺命一刀,常九不待杨虎抽刀,铲柄横扫,拦腰而至,将杨虎重又逼退,后边鲍子威又借机攻上。
东厂三掌班共事多年,配合默契,进退有据,无论何人遇险,另两人必相机来援,常九招式古怪,鲍子威身形灵巧,吕金标攻守兼备,杨虎在三人夹攻之中虽不落败,却也一时无法冲出。
杨虎暗暗皱眉,这三人行事蛮横,下手不留情面,他偏又碍着身份,流云刀中许多杀招不好使出,只好盼着衙门中人见到这场争斗,快去告知几位大人,尽快喝止这三人行径,否则他为求自保,唯有痛下杀手了。
杨虎心中有事,手中流云刀难免滞怠,常九三人岂会错过时机,手下连番进招,逼得他数次险象环生,刀法逐渐凌乱。
吕金标觑准时机,合拢铁伞,使出长枪路数,扎、刺、圈、点,一手七势,逼得杨虎连连后退。
正当杨虎被迫得逐渐不耐,欲要破釜沉舟时,忽听不远处一声娇叱,「狗番子,竟然倚多为胜,看镖!」
吕金标余光一扫,只见一蓬银光挂着风声从廊下向他疾射而来,来势迅疾如电,他不由心头一突,匆忙身形一矮,张伞遮蔽,只听伞面上「噗噗噗」
密如雨点般一通乱响,十数把薄如柳叶的飞镖势尽坠落。
吕金标惊出一身冷汗,适才若再慢上半步,只怕自己已经被扎成了筛子。
「好狠毒的婆娘!」
吕金标狠狠盯着廊下那个一身绿衣的艳冶女子,怒目切齿。
「你们三个对付我们当家的,也未见有何心慈手软。」
崔盈袖樱唇紧抿,柳眉倒竖。
「三位大人,可还要继续动手?」
借吕金标这一缓工夫,杨虎已然破围而出,与廊下崔盈袖并肩而立。
「九哥,怎么办?」
见对方来了帮手,吕、鲍二人向常九讨主意。
常九鼠眼微眯,杀气腾腾道:「能怎么办?一同收拾了,死活不论!」
三人此来文安也非单枪匹马,同行带了许多东厂番子,闻听号令立时各擎兵刃,呈扇形再度逼上,衙内亦有许多闻讯赶来的六扇门捕快,不满东厂咄咄逼人,纷纷鼓噪对峙,正看双方针锋相对,事态一触即发时,得了通传的甯杲终于匆匆赶至。
「误会,误会啊!」
甯杲向常九三人打躬作揖,解释道:「三位上差,下官有内情上禀,杨捕头虽名列三虎,却早与邢老虎、孙虎二人断了往来,下官作保,三人之间绝无关联。」
鲍子威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那可未必,张茂那晚的贺客名单中,郉、孙二贼赫然在列,为何当夜围剿旁人或死或擒,单单走了那两个,难保不是有人徇私纵放……」
「这……」
甯杲张口结舌,东厂的人分明在强词夺理,那夜捕杀了许多盗匪不假,可趁乱逃脱的也非只邢老虎两个,有心争辩,却又着实忌惮这三人身后那位厂臣。
见甯杲语塞,常九愈发盛气凌人,大咧咧道:「三者有没有关联,不是侍御来讲的,等人到了京城由丘督主问过,自有分晓。」
「那丁某人讲的,不知作不作数?」
突兀响起的声音,让常九三人浑身一激灵,转头看去,果然是丁寿站在不远树下,嘴角噙笑,气定闲、常九几个慌忙收了猖狂之态,规规矩矩上前见礼。
「你们三个来了文安,也不知先来打个招呼,可是眼中没我这号人了?」
丁寿半真半假地开起了玩笑。
常九三人慌忙请罪赔笑,「四爷说的哪里话,小人几个便是忘了自家的爹妈,也不敢忘了您呐!这不是打算办完公差,便去给您请安嘛……」
三人不约而同换了丁寿在东厂时的称呼,丁寿晓得这是在套近乎,微微一笑,「恰好白老三也在这儿,咱们一起过去叙叙旧。」
「四爷,这里……」
常九有些为难。『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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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寿面色一沉,「我说杨虎与那两个没有关系,难道还不够?」
听出丁寿语含不快,三人不敢再多言,乖乖跟着丁寿离去。
见东厂中人散去,杨虎欠身道谢,「教大人您费心了。」
「也是本官上表时思虑不周,」
甯杲擦擦额头冷汗,庆幸道:「此番多亏了丁大人,否则还真不知如何应对东厂这班凶人。」
「没想到这姓丁的官儿除了好色,还有那么点子用处。」
崔盈袖樱唇轻抹,勾起一弯迷人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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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四爷,老陆他们几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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