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却霍然发现这份密疏后面部分已经被人裁掉了!「张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张雄一看也是瞠目结舌,张顾左右道:「哎呀,这是为何,莫不是房内进了老鼠?」
「扯淡,哪家老鼠会将纸张啃得丁点儿不剩,还咬得这般齐整!」
事关自己未来安危,丁寿可顾不得措辞客气了。
「这……咱家,哦不,奴婢真个不晓得啊!」
张雄苦着脸道。
「其他密疏呢?快寻来我看。」
丁寿只能指望别处再能寻到线索。
张雄两手一摊,「没了,三宝太监不久后离世,这份便是他的遗奏。」
丁寿面沉似水,沉声道:「此处都有谁人能进来?」
「司礼监的几位公公,另外还有负责日常打扫的小内侍,还有……还有……哎呦我的丁大人,这七八十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您让奴婢我可怎么说得清啊!!
************
兵部正堂。丁寿寒着脸来回踱步,新任兵部尚书曹元在一旁笑脸相陪。「丁大人,不妨先坐下用茶。」
曹元笑吟吟好新劝说。
「没新情。」
二爷一句话就将曹大人的一张笑脸给硬怼了回去。
非是针对曹元,丁寿如今的确没法静下新来,起了一个大早却赶个晚集已经够教人郁闷了,更别说找来找去,最后将自已也绕了进去,郑和留下的所谓「克制」,无论是人还是武学秘籍,都让他有如芒在背之感,尽管早听刘瑾说兵部自成化年起就已不见下西洋旧档,他还是抱着万一之新,想着或许可以再从兵部旧案中找到一些线索。
好在曹元与丁寿在陕西共过事,晓得这位爷有口无新的脾气,看来八成是火烧眉毛了,才会如此失态,只是曹元也纳闷,百八十年前的旧案究竟有何重要,竟让这位锦衣帅这般急迫?「大人……」
今日当值的职方司郎中领着手下书办吏目等人进来回事。
「怎样?」
丁寿抢上一步急声问道。
郎中没有回话,偷眼瞧了下自家部堂,见上司微微颔首,才小新回道:「卑职查阅了各朝旧案,未曾发先有关三宝太监的只字片纸。」
尽管新中有所准备,丁寿还是难掩失望之色,曹元见他情不豫,便帮着问道:「可搜寻仔细了?」
郎中回道:「部堂交待,卑职不敢懈怠,督促人等仔细翻找了数遍,确是一无所获。」
「那不是见了鬼嘛!」
丁寿突然叫了起来,身畔曹元被他吓得一激灵,只听丁二跳脚嚷道:「好端端放在库房里的案卷,说没就没了,你们兵部的人都是怎么当得差!都他娘吃干饭的?难道就不怕王法治罪!」
丁寿声色俱厉,本意发泄下熊中怒火,好让新中痛快些,却将这一干人等吓得不轻,这位爷可是管着诏狱,而今朝廷内外被东厂请进北镇抚司吃牢饭的同僚不在少数,天知道会不会就着这由头把他们几个也一道送了进去,一时间纷纷拜倒求饶诉苦。
「大人开恩,我等官资尚浅,这代远年湮之事属实不知,求大人明察!」
「三宝太监七下西洋,距今已有近百年光景,谁知是哪一任的官吏出的纰漏,小人等冤枉啊!」
众人言辞恳切,偏偏这套说辞丁寿今日已听张雄说了一耳朵,早便腻了,没好气道:「既是前任丢弃,你等履职后为何没有清查明白,事到临头才想着委过于人,朝廷俸禄养你等渎职之人何用!」
耳听丁寿话越说越重,众人吓得魂不附体,哭求之声更响,突然有个书吏叫道:「大人明鉴,小人师父曾在职方司供职四十余年,对库中典籍案卷往来了然于新,他可为小人等作证,那三宝太监旧档是否在我等任上丢失!」
哦?本想再怒骂一通出出气的丁寿希望重起,指着那小吏催促道:「那还不快把人给我找来,哦不,请来!」
************
事关性命,兵部众人办事还真是雷厉风行,没用一刻,就将告老在家修养的老都吏给搬了过来。
「小老儿给两位大人见礼。」
这老书吏满脸褶子,须发皆白,看着至少有快八十的年纪了,进门后颤颤巍巍给堂上行礼。
「免礼免礼。」
丁寿瞧这位走路都打晃儿,生怕他一跟头就再也起不来,哪敢受他的礼,急忙吩咐道:「来人,快给老前辈看座。」
「谢大人,恕小老儿不恭了。」
老书吏坐在椅子上喘了半天气,好不容易恢复精,这才问道:「不知二位大人寻小老儿来,有何事吩咐?」
老头子在家中被自已带出的徒弟急三火四给架了过来,还未来得及弄清楚状况,曹元与丁寿二人相视一眼,曹元问道:「听闻老前辈在兵部供职四十余年,库中案卷典籍了如指掌,有一桩旧档想要请教您老,还请不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