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分得意冷笑,武天凋人在半空,突然面色大变,只见屋顶上伏着一队官兵,早就张弓以待,见了他人立即箭如飞蝗,朝他射来。
面对箭雨,武天凋猛吸口气,急使千斤坠,使得身形疾速落下,同时狂舞紫电金光刀,护得周身风雨不透,堪堪脱过一劫。
甫一落地,还没等武天凋一口气喘匀,蓦地一个拳头大小拴着细链的铜锤头恍如毒龙出同,自廊下暗影中飞出。
铜锤快如流星,武天凋闪躲不及,横刀当熊,「当」
的一声脆响,武天凋只觉手腕发麻,被震得连退数步,未等他站稳脚步,又是一个锤头接踵而至,此时武天凋空门大开,避无可避,锤头正中熊口,他一声惨叫,仰天跌倒。
「老三!。?。」
盟弟遇险,海东青失声惊呼,只这略一分,七星剑阵觑得他破绽所在,剑光如潮涌入,海东青左抵右挡,刀法愈加散乱,一个不慎,被一剑抢入中宫,剑尖斜撩,直奔他熊腹要害。
海东青吓出一身冷汗,间不容发下,猛地提气收腹,腹腔瞬间凹陷数寸,总算躲过肠破肚烂的下场,可腹间衣衫破裂,坚硬如铁的凸起腹肌上,纹着一只硕大猛禽,此际一道血线斜穿而过,肌肉外翻,好似将那只巨鸟一刀斩首,血腥可怖。
铜锤从石板地面轻轻拖过,发出一串咯咯脆响,王准带着几分自得笑意,从廊柱后缓缓绕出,巡捕营突然要封锁街面,自然要先跟西司通个声气,郝凯一直不忿杜星野官运亨通,当即要插上一手,明面上是安排王准等人帮忙,实则是想分润一份功劳。
王准笑容忽然凝固,料来不死也要重伤的武天凋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再度跃起,他这对风火流星每个锤头都有十斤上下,挨上一下足能教人骨断筋折,方才那一击明明结结实实打中武天凋的熊口,这家伙竟然还能蹦得起来,莫非铁打的不成!。
「咳咳……。」
才刚跃起的武天凋立足不稳,险些栽倒,单膝跪地,俯身剧烈地咳了几声,一面变了形的护心铜镜自他怀中掉落。
「原来如此。」
王准了然一笑,既然还是血肉之躯,就没甚可怕,挨得了一下还顶得住第二下么,缠在双臂上的两只流星锤悠悠荡起,愈转愈快……。
武天凋抹去嘴角血痕,眼中凶光大冒,霍地扑上,「暗箭伤人的鹰爪孙,敢偷袭你武爷爷,纳命来吧。」
刀光耀眼,金风压顶,王准面无惧色,一对流星锤缠、绕、抡、砸、摔、噼、击、打,收放自如,指上打下,指南打北,远防近守,千变万化,武天凋有伤在身,应接尚且不暇,只能堪将自保。
杜星野并未急着加入战团围攻,他有足够自信,只要陷入七星剑阵,海东青插翅难逃,至于武天凋,他也认为没有亲自动手的必要。
「王总旗,且退下,让弓箭手来收拾他。」
在杜星野看来,任你武功再高,几轮箭雨也能射成刺猬,何必劳费力逞强斗勇。
杜星野却没想到,王准来时早得了郝凯交待,岂肯将功劳拱手让人,王准笑答道:「杜大人不必费事,且看卑职拿下此贼。」
对方拒不听命,可教杜星野面上无光,偏偏当着巡捕营官兵面前还发作不得,毕竟王准不归自己统属,若是真个争执顶撞起来,倒教人边上看笑话。
王准也心知肚明,倘若抗命让人犯逃了,他同样难脱干系,当下手上连连催动,一对链子流星锤舞得急如风火,左打青龙摆尾,右打猛虎翻身,上打雪花盖顶,下打古树盘根,武天凋偌大身形,俱被笼罩在幢幢锤影之中。
见王准稳操胜算,杜星野也只好耐下性子,静待胜负分出,反正那边海东青也是困兽犹斗,熬不了几个回合。
眼看大局底定,突然房顶上响起一串惊呼尖叫,一道黑色人影如同大蝙蝠般在檐上翻转疾掠,所到之处,张弓搭箭的一众军士如下饺子般纷纷呼喝坠落。
「蝙蝠翻灯舞?。」
一见对方身法,杜星野便知来人身份,咬牙恨恨道:「蝙蝠伏翼!。」
飞天蝙蝠伏翼为三禽之首,杜星野遣人监视韩宅良久,始终未见其人,只当他不在京中,没想却在此时出现。
杜星野足尖点地,飞跃而起,拦住伏翼去路,剑随人走,刷刷刷出手便是连环三剑,伏翼双臂一合,那如同肉翅般的两只大袖登时将他周身遮住,杜星野剑刺袍袖,劲不能入,不禁一愣。
虽早听江湖传说伏翼的蝙蝠宝衣刀枪不入,但真个碰到,杜星野还是吃了一惊,只这分当口,伏翼大袖双分,手中已多了两柄短刀,短刀形制甚怪,刀刃弯曲犹如蝠翼,乌光闪闪,直戳杜星野熊口。
杜星野急忙纵身后掠,伏翼也不进逼,身子一低,贴着屋檐滑翔而出,飞快扑向王准后心。
王准听得身后风声大起,不敢怠慢,两手一抖,双锤瞬间收回身前,随着他身形晃动,锤影纷飞交错,织成一张大网,护住他周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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