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说得对,此番是我们兄弟不是,不敢再叨扰打搅,这便告退。」
韩玺往椅背上一靠,轰苍蝇般连挥手道:「赶快走,别在小爷跟前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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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冲冲出了韩家,光头汉子余火未消,喝道:「二哥,干嘛不让我教训下韩家那小兔崽子?。」
「韩家在辽东树大根深,轻易招惹不得。」
短须汉子边走边道。
「不就有几个兵嘛,就算千军万马他还能把人一直拴裤腰上,咱们干了就跑,怕他个鸟啊!。」
光头汉子摸着腮下虬髯,不以为然。
「咱们兄弟自然不怕,只是怕给堂口惹来麻烦,堂主若是怪罪下来……。」
短须汉子未再多说,其意不言自明。
想到堂中刑罚,光头汉子倒吸一口凉气,不寒而栗,也不再赘言,紧跟同伴脚步前行,不料短须汉子忽然身形一顿,停了下来。
「二哥……。」
光头虬髯大汉不知缘故,短须汉子摇手示意他不要多话,鹰隼般锐利目光环视长街四周,喃喃道:「怪,街上的人呢?。」
「是啊,天还没黑,街面上怎地一个人都没了……。」
光头汉子挠头不解。
街头蓦地响起一声长笑,一个魁梧汉子负手踱步,出现在二人面前,「几年不见,二位兄弟还是这般警醒啊……。」
「杜星野?。」
虬髯汉子看清来人相貌,一口便叫出了名字。
「难为武兄还记得小弟。」
杜星野含笑拱手。
短须汉子打量着杜星野身上官服,皮笑肉不笑道:「江湖传闻杜兄舍了漠南七星堡的基业,投身官府,兄弟还自不信,如今看来,杜兄果然骏马得骑,高官得坐,真是可喜可贺啊!。」
杜星野好似没听出对方的讥讽之意,笑道:「海兄过誉,不过混口饭吃而已。」
光头汉子性子鲁直,脱口嚷道:「哪里不能混饭吃,也没必要给官府当走狗吧!。」
杜星野瞬间冷下脸来,「武兄说话小心些,莫要对朝廷不敬。」
短须汉子嗤地一笑,「真是官大脾气涨,瞧瞧,这就摆上官威了,既然话不投机,我们兄弟告辞了。」
二人不愿与杜星野碰面,回身欲走,却见另一方长街尽头早并排立着七名官校,从他们手中长剑,自可认出这几人便是杜星野座下的七名弟子。
「果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杜兄进了官场还没忘提携徒弟。」
短须汉子转过身来,勾唇冷笑。
「杜某自是比不上两位清高,但不知二位适才去了何处?。」
二人脸色一变,彼此交换了下眼色,短须汉子道:「杜大人这是盘查审问?。」
杜星野低头踱了两步,抬首笑道:「如今还只是例行询话,两位兄弟若是不肯配合,那就只能换个地方说话了。」
「就凭你?。」
短须汉子轻蔑一笑,回头又看看身后那七名持剑官校,「和他们几个,就想留住我们兄弟?。」
「海东青,你也别自视过高,即便杜某仍在江湖,凭手段要留下你们长白三禽也绰绰有余。」
「姓杜的,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敢这么跟我二哥说话!。」
光头大汉横眉怒叱。
杜星野嘴角微微下垂,鄙夷道:「武天凋,这么些年了,你还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早晚有一天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我操你姥姥!。」
光头大汉武天凋性格暴躁,一声暴喝,抽出厚背薄刃的紫电金光刀,凌空跃起,一招「紫电烧空」,兜头噼下。
这一刀势又快又猛,杜星野不敢怠慢,身形一旋,让过刀锋,手中长剑也已出鞘,剑光寒芒一闪,疾刺武天凋肋下。
武天凋身法迅疾,不啻刀速,一击不中,立即顺势刀锋横扫,将杜星野长剑荡开,二人攻守趋避,转眼战作一团。
见师父遇袭,杜星野七名弟子齐齐飞身向前襄助,海东青亮出袍下飞鹏弯刀,身形一展,如鸟投林,截住七人来路。
论及武功修为,杜星野这七名弟子单打独斗,无人能在海东青手下走出十招,可兄弟七人师出同门,十余年来同习一套七星剑阵,配合可谓天衣无缝,剑光纵横之间招招进逼,海东青不住倒退,不由心中叫苦,无怪杜星野能在漠南称雄多年,七星剑阵果然名不虚传。
「老三,扯呼先。」
眼见情势越来越险,海东青不敢再托大轻敌,出声给拜弟示警。
武天凋虽然莽撞冲动,但好在对拜兄的话言听计从,一时间也无暇细想,电光石火间连噼数刀,逼退杜星野,随即纵身起跃,欲从两侧屋嵴借道脱身。
杜星野身形后退,见武天凋扑向街旁屋宇,非但未见惶急之色,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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