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你诊治调理,放我离去便是。」
已成惊弓之鸟的李明淑打定主意先脱虎口,至于冲破受制经脉,她多耗费些时日也未必不能办到。
「你留下隐疾,在外倘有个好歹,这账岂不又要算到我的头上!。」
丁寿情转冷,断然道:「殿下若不恢复如初,请恕丁某食言,不敢让你离开舍下。」
海兰歪着脑袋想了半晌,劝李明淑道:「他也是一番好意,不然……。你就再住上几日,反正他家里好吃的甚多,你可以趁此机会多尝尝。」
李明淑而今哪会惦记那口吃食,见丁寿语气坚决,略一迟疑便道:「我最多只留一月,届时无论功力恢复与否,都要放我离去!。」
「好。」
丁寿点头应允。
「还有……。」
李明淑脸泛丹霞,支吾道:「这段时日,你不可……。再来……。烦扰……。「「放心,丁某而今没那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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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库房之中堆满了各色药材,本草混合的古怪芳香充斥在空气中,一个婀娜身影在药斗子前来回忙碌着。
丁寿从外进来,恰看到这一幕,「谈先生在忙?。」
谈允贤闻声回头,莞尔一笑,敛衽道:「原来是东主驾到,妾身失礼了。」
丁寿摆摆手,「谈先生不必客套,这是……。」
「梅师兄遣人新送来一些药材,妾身正在整理存放。」
谈允贤回道。
丁寿对自家这位女医教习可谓仁至义尽,非但开出每年百两的丰厚束脩,内府珍藏之药书古籍任尔借阅,便是太医院和御药局的各色珍稀药材,也不忘挑拣出一份送来,太医院院使和御药房的奉御内官一来不敢得罪他这位御前红人,二来谈允贤在两宫圣人面前也是挂了号的人物,丁大人打着由谈允贤帮他们品鉴药材优劣的名头,谁还再敢说个「不」
字,有甚新药进奉,都流水般送往丁府,逼得二爷只好在内院单辟了一个细料库来。
「何不让几个人过来帮忙?。」
丁寿转目四顾,见周围快堆积如山的药材,心底也有些发愁,再这般下去,二爷怕是要开几个生药铺了。
「不通药理者连药材种类也难辨清,只会越帮越忙。」
谈允贤继续整理着手边药材,对这活计显是自得其乐。
「长今呢?。」
二爷寻思那小丫头好歹也跟着先生学了两年医术,总不会连药材分门别类也一窍不通吧。
「看天色她该还未醒,便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想起那顽皮小徒,谈允贤唇角轻勾起一抹笑容。
这天色还早?。
丁寿瞅瞅外间太阳,琢磨是不是该给那小懒虫立个规矩了。
「先生对长今太过宽厚了……。」
快把小丫头宠到天上的丁二也有脸这般说人,顺手拾起身边一捆药草,放到鼻端嗅了嗅,气味馥郁芬芳,沁人心脾,笑道:「这是什么药材?。好闻得紧。」
谈允贤抬眸望了一眼,便低头继续分拣药草,轻描淡写道:「绝阳草。」
「名字好古怪啊……。」
丁寿一边把玩嘻笑道。
「此药舒经理气,对肝失疏泄、气机不畅确有效,是治疗内伤之良药,只是久服会使肾气虚弱,伤及阴脉,不利子嗣,故名」
绝阳「。」
开什么玩笑!。
丁寿如被蝎蛰般将药草丢了出去,还心有余悸地把手在身上蹭了又蹭,「这等损阴绝嗣的东西留着干甚!。丢掉丢掉!。」
谈允贤看了眼被丁寿糟蹋的绝阳草,蛾眉微敛,「东主寻妾身可是有事?。」
这位东翁平日不着家,回府也多是与宅内女眷厮混,甚少踏足药房,谈允贤故有此问。
丁寿终于想起自己所来目的,吞吞吐吐道:「哦,那个吧,我有一事想烦请谈先生,有那么个人将来许会对丁某不利,不得不防,可是眼下无凭无据,又不能对其痛下杀手,是以想请问谈先生,可有甚法子在一个月内消弭隐患?。」
谈允贤妙目流盼,「东主是想让妾身对其下毒?。」
「不不不,丁某怎敢让先生行此龌龊之事,」
丁寿摇头否认,单只用毒他找白老三就是,何须麻烦,「况且其人武功甚是高明,若中毒很快便能察觉,丁某并无意伤她,只盼其打消对丁某敌意,大家彼此相安无事即可。」
「东主之意是令其毫发无损,又要强改其心志?。」
谈允贤见丁寿确认点头,摇头苦笑,「这般操控人心之术,确是难为妾身了。」
唉,就知道这些大夫都讲求什么医者仁心,指望她帮忙摆平李明淑那娘们看来是没戏了,丁寿暗琢磨要不要找白老三弄些失心散来,可一想到李明淑那明艳可人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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