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身不由己,岂能说了断便可了断,何况才经官军围捕便收手不干,不知情的人还道他们弟兄胆小怕事,平白让江湖同道耻笑。
见盟兄迟疑不决,杨虎又道:「二位兄长销声匿迹,官府无凭无据,也无法定小弟罪名,其中关节还请兄长三思」「老三说的是,二哥我对天盟誓,从今后江湖上再没有我孙虎的名号」孙虎率先表态。
「也罢!」邢老虎咬咬牙道:「河北三虎就此在江湖除名了」「小弟谢过二位哥哥」杨虎好似去了一块心病,郑重行了一礼。
「你多保重!」邢老虎嘱咐了杨虎一声,便与孙虎拾起兵器准备跑路。
「且慢」杨虎再度出言阻止。
只当杨虎又要变卦,孙虎不由心中一紧。
「南城去不得」杨虎回身解释道:「甯侍御今夜在四方皆有布置,把守南面的是」铁手无情「黄宁与」万胜刀「刘儒,二位哥哥此去必然与他们撞上」邢老虎二人心头俱是一震,吃他们这碗饭的对公门人物也知晓大概,黄宁、刘儒俱是六扇门中有数高手,他二人如今人困马乏,对上那两个的「无情剑」与「万胜刀」,只怕真是凶多吉少。
「把守城西的是小弟心腹,若遇阻拦将这块令牌给他们看就是,出城不远便是得胜淀,走水路一路向北,脱身无虞」杨虎取出怀中一块捕字令牌,丢给二人。
「三弟,哥哥我谢你啦」若说方才杨虎或是被二人情义所迫方做出让步,而今这般为二人设想周到,却是让素来与拜弟不合的孙虎也为之动容,诚心一躬。
杨虎不再多言,拱手为二人送行,目睹两个把兄弟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仰首望着着清风冷月,怅然若失。
······张茂大宅再是深邃曲折,也总有个尽头,有丁寿、戴若水这等高手前头探路,后面又有六扇门众人接应,那些机关消息俱成了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待白少川随后也加入进来,这些埋伏就当真成了聋子的耳朵,任你屋宇廊轩内如何机关险阻,几枚毒烟球扔了进去,大家便只等贼人自己跳出拿人就是了,可怜大行堂一众喽啰党羽,因张茂王本等首脑人物栽得太快,末得撤退讯号,只好守在自己地头上负隅顽抗,最后等待的便是被各个击破的可怜下场,天边鱼肚泛白,战事将尽,文安知县终于领着衙役民壮姗姗而至,按说治下夜里发生这么大动静,说是没得到消息那是扯淡,只是知县大人得到奏报说是城内喊杀声起,第一反应便是调集三班人手守卫县衙,确保自家性命安然无恙,随后再遣人向城外守卫千户所求援,怎奈那群丘八托词千户大人不在,无人主持不敢擅自调兵,我呸,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一群贪生怕死的废物,真是白费了朝廷粮饷!。
眼瞅援军无望,接着又得到消息,争杀之声俱是从县中大户张茂宅内传来,文安县闻听更是心惊肉跳,那张茂是何等人物?。
平日里招集亡命饮酒宴乐,肆无忌惮,只是碍着人家手眼通天,且出手大方,霸州地面上无人敢惹,今日听闻是张茂娶亲之日,虽说碍着身份体面末曾亲临,知县老爷还是识趣地送了一份礼去,怎地好端端的喜宴如何成了杀戮场,他能想到的便是那些亡命徒起了内讧,若是这群人杀红了眼,再来攻打衙署……。
想至此知县大人激灵灵
打了个冷颤,文安县地处直隶腹地,城防武备废弛,城门衙署年久失修,可抵挡不住贼人攻打,他当机立断,命人护着自己家小,抱着官印连夜躲到了城外军营中,战战兢兢过了半宿。
眼看天光放亮,那些贼人也没有抢了一把就出城逃逸的迹象,文安知县再也坐不住了,按《大明律》守土官丢失城池可是要论死的,他总不能真将文安县治丢给一伙贼人吧,何况听派出的探子回报张家宅院里面杀声渐息,也许那张茂已然控制住了局面,既如此没准还有些剿贼的功绩可分润,思前想后,权衡再三,文安知县终究大着胆子领了县中民壮来张家探查详情。
结果让他万万没料到,张家宅中的不是他预想中的亡命之徒,而是捕盗御史甯杲与去而复返的锦衣缇帅,甯杲倒还好说,顺天府并非他的辖境,那锦衣帅明明前几日自己亲送他离境返京,如何又悄悄潜回,其中莫不是有甚内情?。
再看到缺胳膊少腿的朱谅与张茂,文安知县心底冰凉,自己的前程完了!。
丁二爷却是表现得极为和善,先是宽慰了这位知县老爷两句,顺便还扯了两句家常,待文安县以为事情还有转机时,丁寿又毫不留情面地请出御赐金牌,停了他的县令一职,看押待参,同时令甯杲接手文安内外城防公务,追剿逋寇,如此一来,倒让原本想要擒了盗魁便撤回真定的甯杲等人就此驻留下来。
·····文安县后衙。
鸠占鹊巢的丁寿洗净血污,换了身干净衣袍,清气爽,来寻白少川。
「白兄你……」不打招呼推门而入,丁寿后面要说什么立马忘得一干二净。
屋内白少川显然也是才沐浴完毕,面颊红润,末曾束起的长发披散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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