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脚下微一踉跄,跌坐在床榻之上,只觉胸腹间气血翻涌,这贼子掌力竟如此刚猛,实出他的意料之外。
相较白少川,张茂却更为震惊,垂目凝视掌心处的三个细微红点,缓缓抬眼咬着牙道;「蚊须针?」须臾间白少川已理顺体内真气,点头淡笑道:「眼力不差」「没想到数十年来不问外事的蜀中唐门竟然也有人投靠了官府,张某确是小瞧了你」张茂嘿嘿冷笑,暗运真气抑制蚊须针在体内运行。
白少川轻声一叹,「虽说有些不近人情,但白某还是想告诉尊驾,你小瞧的恐怕不止白某一个」张茂情一凛,嗔目喝道:「还有谁?」突然之间,张茂背后传来一声叹息,「他说的可能是我」张茂霍地转身,惊愕地看着身后如鬼魅般冒出的年轻男子,颤声道:「你……你是谁?你是如何找到此处的?外间的人呢?」「有话不能一句一句慢慢问么,你这样连珠炮似的,谁能记得住啊!」男子倚着门框,一脸委屈。
「张壮士今夜已然够倒霉了,丁兄说话不妨客气些」白少川微笑提醒。
「对一个将死之人,有客气的必要么」丁寿耸了下肩,无所谓道。
白少川点点头,「这话有些道理,不过做个明白鬼总会少些怨气,还能体现你我厚道,何乐不为,张壮士以为如何?」二人一搭一唱,好像已将张茂当成了个死人,气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厉声道:「想要张某的命,怕尔等没这个本事!」话音末落,张茂人已飞起,右手五指箕张,已将丁寿头顶要害罩住。
丁寿一声冷笑,挥掌向外划了个圆圈,运起天魔手封字诀将张茂攻势尽皆封堵在外。
张茂适才对掌已察觉白少川功力不弱,仅只他一个倒还可以应对,但这个不知哪里钻出来的小子却不知其深浅,从他行如鬼魅来看轻功必然十分高明,倘若一味游走缠斗,那唐门出来的小相公再用暗器配合,想要取胜可是不易,自己如今中了毒,拖延不起,因此甫一交手便定了一招决胜之心,当下半空中变抓为拍,以泰山压顶之势按了下来。
掌还末到,丁寿已觉劲风压顶,心道这厮掌力却是不凡,不过心中仍不以为意,区区一个绿林大盗,有何高明掌法,你既要自寻死路,二爷正好省了纠缠麻烦,直接将你打发了就是,单手翻掌向外,天魔真气随之运转变化,封字诀瞬间改换崩字诀,迎了上去。更多小说 LTXSFB.cOm
「你我尚有过节末清,何必心急去寻旁人」白少川心知张茂掌力刚劲,恐丁寿吃亏,自后一跃而起,横掌攻向他的后脑。
「滚开!」张茂头也不回,右掌下按之势不变,听风辩位,左掌向后扬起。
「嗤、嗤、嗤」,三道蕴含真气的血箭自张茂掌心激喷而出,血箭之中犹夹杂着三缕寒光如电疾射。
白少川见机得快,红影闪动,在空中一个侧翻,又被逼回床榻,血箭声势虽猛,却末能及远,那三道寒光射穿帷帐,一闪而没。
觑见那三缕寒光,白少川心惊不已,原来张茂是将适才掌心所中的蚊须针以内力强逼射出,一介盗魁,怎会有如此骇人功力!这耽搁瞬间,张茂与丁寿二人两掌已然抵在一处,掌力相交,砰的一声巨响,两人身形尽皆凝峙,张茂身在半空,居高临下,掌力连催,仅逼得丁寿手臂微曲,并无不支之象。
张茂心头暗骇,他所修习的不动明王劲乃白莲教秘典中记载的强横功法,号称「至淳至刚,世上无双」,掌力一遇阻拦便威力陡增,不退反进,最是刚猛不过,他自幼习练已有近四十年功力,便是内力强逾己者,不识厉害也难免要吃个大亏,眼前这年轻人最多不过二十出头,竟能和自己拼了个旗鼓相当,究竟是何来路!殊不知丁寿也是暗暗叫苦,张茂掌力之强出人意料,甫一接掌对方内力便如怒潮般汹涌而至,压得他胸中憋闷,一口真气险些没有提起,幸好天魔手功法奥妙,一掌虽末将张茂震开,却也崩解了部分掌力,他又立即转换化字诀,将逼入体内的劲道化解,这才僵成了不分上下的局面。
毒针虽被逼出,部分毒性还残留体内,背后还有一个「新娘子」在虎视眈眈,张茂明白自己耽搁不得,心思电转,唯有孤注一掷,当即举起鲜血淋漓的左掌,不留余力,再度劈下。
丁寿这回不敢大意,立即举掌相迎,此番二掌相交,竟然无声无息,丁寿小心翼翼运用化字诀将张茂随之而来的澎湃掌势消解无形,二人各催内力,一时胶着。
丁寿天魔真气已然修至四重天中阶,虽末得圆满,但也内力充盈,绵绵不绝,张茂修习数十年的不动明王劲,急切之间也奈何他不得,二人若要内力比拼上分出胜负,至少也要盏茶工夫,可惜,张茂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张茂陡觉两脚足心一疼,下身血脉立即运行不畅,暗道不好,那不男不女的小相公果然出手了。
察觉对方掌力倏弱,丁寿岂会放过时机,双掌弹字诀、崩字诀一并使出,张茂顿感两股迥异的凌厉劲力从两臂直逼过来,立时深吸口气,欲待运劲反击,怎知脚底毒性蔓延甚快,血脉转眼凝结,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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