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不信,可将属下暂且收押,待来日案情大白再做处置」「不行!东厂那班番子报仇心切,若是落到他们手里,少不得要迁怒他人,岂会轻易放过你!」关系到自家男人安危,崔盈袖显然动了真火,玉手探向腰间柳叶镖,美目中杀气凛凛,想要栽赃老娘男人,且看你们这些当官的有没有那个命!「不得胡来」抬手按住妻子皓腕,杨虎正色道:「我等听候大人处断便是。
「几人都这般说了,丁寿无凭无据,总不好自己跳出来充恶人,干笑一声掩饰道:「本官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恐来日东厂盘问,先给杨捕头吹个风而已,几位不必多想」「谢大人体谅」杨虎施礼道谢。
「不过丁某还有一句良言相劝,杨捕头当初既然投身公门,足见自有是非之心,莫要再与过往的人和事纠缠不清,免得再入歧途,悔之晚矣」「属下自会警省,谢丁大人提点」杨虎再度躬身称谢。
崔盈袖却在一边扁扁嘴,情很是不屑,「什么正道歧途的,说穿了两边干的还不都是杀人的买卖么,我却没看出有甚分别」甯杲眉头一蹙,「杨娘子此言大谬,那些贼盗皆是图财害命的奸恶凶徒,公门捕快所行乃是为民除害之举,岂可相提并论」「难道老娘几个抓贼杀人,你们便不给饷银赏金,全是白干的不成!」甯杲差点被崔盈袖一句话给噎死,一张黑脸都涨成了紫色。
实话就是这么让人难以反驳,丁寿无奈干咳了一声岔开话题,「那个……崔……杨娘子,你又为何要到酒楼卖唱,总不会真个盘缠用尽吧?」这笑话并不好笑,崔盈袖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昨夜里张茂宅中突然大排筵席,想是正主归来了,这段时日打探来的消息,张茂那人无甚其余嗜好,只是平日爱听小曲弹唱,老娘为了引鱼上钩,没奈何只得拉下脸亲自下场,怎想到……「崔盈袖突然停口,乜着丁寿冷笑不语,丁寿领会,接道:「怎想被丁某中途撞坏?」
「晓得就好」崔盈袖凤目一翻,抱臂看天。
「确是丁某唐突,不过今日那正主也末曾到场,亡羊补牢,为时末晚吧?」要是知晓你还带着老公来,二爷才不会多那事呢,丁寿暗道。
「旁人我不晓得,那姓朱的千户昨晚就是张家的座上客,你当着他的面与老娘纠缠,还觉没有打草惊蛇么!」崔盈袖拧眉娇叱,大为嗔怪。
杨虎听得微微皱眉,「娘子留心言辞」甯杲叹了口气,「文安乃张茂巢穴所在,不知多少人与他明里暗里有所牵扯,下官等人微服查访,也是有鉴于此」杨虎忽然想起什么,急道:「那朱千户若果真是张茂同伙,可会暗中跟随,发现甯大人落脚之处?」
「不会」丁寿与崔盈袖难得异口同声。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崔盈袖道:「我出了店门便暗示马文衡与仲善良他们两个甩掉尾巴,算来也该回来了」丁寿含笑,一副运筹帷幄的情道:「丁某虽不知杨娘子筹划,但料来沿街卖唱必有深意,自也不敢大意行事,已让同伴将尾随宵小……」话说半截,二人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几乎同时开口:「你几时安排的人?!「末等两人回答对方问题,只听外间「咚」、「咚」两声,好像两件重物落进了院子。
「有人进来!」杨虎情一凛,抽刀在手,嘱咐妻子一句「保护大人!」当先跃了出去。
丁寿身形一晃,抢在杨虎身前到了院中,只见一个绿衣少女手持翠玉长笛正在院中左右张望,一见他露面,立即粲然一笑,如春风拂面,「小淫贼,你还真在这里呀……」「杨捕头!!」戴若水脚下躺着两个鼻青脸肿的汉子,一见杨虎也是如见救星,齐声惨呼。
*********「我们兄弟俩接了杨家嫂子示意,弄了些小手段,将那两个跟踪的军汉甩掉,本想着立即追上嫂子会合,怎料……」马文衡说话时牵动嘴角伤口,疼得直咧嘴。
仲善良畏怯地望了一眼坐在丁寿身边摆弄玉笛的戴若水,接口道:「怎料遇见了这位姑娘,非说我两个贼眉鼠眼,不怀好意,让我等立刻掉头,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最^^新^^地^^址;「所以你们两个就将大人落脚的地方供了出来?」杨虎面寒似水,沉声喝问。
「杨大哥,非是我等无能,实在是这姑娘下手太
重,若再不亮出身份,我等怕是命都保不住了……」仲善良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一脸委屈。
「活该!谁教你们两个嘴里不干不净的……」戴若水俏鼻轻皱,粉面生霜,吓得仲、马二人登时向后缩了几步。
看二人战战兢兢的模样,杨虎暗暗摇头,鬼捕马文衡、两头蛇仲善良在六扇门中也算薄有威名,怎会被一个妙龄少女吓成这副德行。
杨虎自不晓得,戴若水师门的出还虚指或许不及魔门搜魂指阴损,但其点穴截脉所施苦楚也非马文衡两人所能承受得起。
「他二人也是知晓若水只是急于寻找丁某下落,并无恶意后才吐露的实情,甯侍御与杨捕头也不必过于苛责了」丁寿笑道:「若水,还不快向两位公差赔礼……「「凭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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