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想和谁亲近都没法子,这话偏又不能挑明,只得东拉西扯地寻借口,「我要是沐浴你也跟着?」「跟着啊,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光屁股的怪模样」戴若水嘻嘻笑道。
「人有三急,我要解手出恭怎么办?」「你自便啊,我又不嫌你臭!」戴若水抿唇轻笑。
丁寿只觉脑子很乱,静下心重新理清思绪,慎重问道:「若水,尊师武功修为如何?」「我师父武功自然是登峰造极,天下无敌」戴若水信心十足地一挺酥胸。
丁寿自动忽略后面的半句评价,又问:「你我联手可能取胜制敌?」「做梦」戴若水朱唇轻吐出两个字,斜眼看人的鄙夷情,让丁二爷刹那间竟生出一种羞愧感来。
「既然你我联手都不能胜过秦前辈,尊师想把我怎样你又拦她不住,我二人形影不离又有何用?」丁寿两手一摊问道。
「我又没想和师父动武,为何要与你联手?」戴若水美目连闪,大感诧异。
「不动手?那你怎生让令师不伤我?」丁寿诘问,难不成你大老远是来帮秦彤的。
戴若水似乎早就思索过这个问题,立即答道:「自然是苦苦相劝,求师父看在我的面上,给你个小淫贼一条生路」「令师若是不肯给你面子,非要我这小淫贼小魔头的命呢?」既然这事早晚要面对,丁寿索性此时便把话挑开,秦彤要是非要和他分个你死我活,就休怪他翻脸不认人,把个什么武林圣人打成筛子。
「一命换一命,我以死相胁,师父总不会不顾我的死活吧,若……若是师父真的恨到……非杀你不可,那我……最多陪你一道死,让你黄泉路上有人作伴,总该对得起朋友一场了吧?」戴若水凤目凝愁,眉眼难得地添了几许幽怨。
「若水……」丁寿听着感动莫名,忍不住想要牵起玉手。
怎料戴若水电闪般退了半步,竖起玉笛点着丁寿胸口,一脸提防戒备道:「怎么?又想捏着人家手不放?此番可不会教你得逞啦!」见戴丫头自作聪明的得意模样,丁寿一时无语,只有无奈恨声道:「睡觉!」************果然转过天来,陆郊急匆匆寻上门,见面连寒暄也免了,直接当面问道:「敢问缇帅,我母灵柩现在何在?」陆郊只是伤过度,加上身子虚一时没有挺住,睡上一晚人便精了许多,待回到义庄发现自己老妈的尸身连同棺木都没了影儿,当时就急了眼,抓着看守义庄苍头的脖领子要人,那老家伙当然不肯替丁寿背锅,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听闻是被昨晚那群锦衣卫给抬了回去,陆郊惊疑之余,也唯有亲自登门讨个说法。
「牧野少安毋躁,且随我来」丁寿领着陆郊到了宅邸左角门内的一处院落。
陆郊只见院内灵棚搭就,魂幡灵旗等一应丧事典仪俱皆齐备,一直铺陈到角门之外,不由疑道:「大金吾,这是……」「令堂客死京师,已非所愿,如何又忍心令逝者再厝郊外寒酸逼仄之地,丁某斗胆越俎代庖,将令堂灵柩请来寒舍,权作停丧吊唁之所,事急从权,末请首肯,有冒犯之处,还望进士公见谅」丁
寿躬身施了一礼。
陆郊急忙还礼,「大金吾言重,郊愧不敢当」此时陆郊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怪,有感的是母亲自尽,他在京中举目无亲,无一妥善处可停灵安置,他身为人子者,自然心焦难安,难得丁寿肯伸出援手,可算帮了他的大忙;怪的是他和丁寿似乎也没这般深交,能让人家不避讳地借出府邸为自家办丧事,让他实在摸不着头脑。
「缇帅高义,学生感激不尽,实不知该如何报答」陆郊想有些事不妨挑明了说,免得日后这人情还不起。
「何出此言,丁某掌管诏狱,断案不明,以致进士公身陷囹圄,遭此无妄之灾,心自难安,若非令堂伏阙鸣冤,又得陛下明察秋毫,赐还功名,丁某险些铸成大错,今日种种,不过将功补过,聊慰自心尔」丁寿云淡风轻,并无居功自傲之意。
既如此说,陆郊疑虑尽消,再度称谢,待看见颜氏棺木时,不免又是张口结舌。
昨日里棺木置办得急,陆郊只备下了一口上好赤花松棺材,可眼前棺材木质微紫,纹理美观,且带着一股淡淡幽香之气,显是上好香楠所制,怎不教他惊诧莫名。
「寻常棺木难配令堂节行,这口香楠木的说来还是有些委屈了……」丁寿慨然一叹,甚有自责之意。
「不不不,已然足够贵重了,学生代家母谢过大金吾」陆郊再施一礼。
摸着温润木料,陆郊百感交集,北人皆以楠木为贵,记得陆家有位叔公,几十年便念着能枕着一口楠木棺入土,最终穷尽一生,也仅得了一口水楠木制的寿材,比母亲这口香楠木差了许多,真是时也命也……陆郊将手移向棺盖,想着再瞻仰一番母亲遗容,怎料连推数下,纹丝不动,再一细看,棺盖早被七根子孙钉钉得死死。
「大人,这……」丁寿凑前一瞧,也是大怒,「这帮混账东西办事真是毛躁,吊唁末完,人还末到下葬之时,怎就上了镇钉啦!进士公休慌,我这便命人将钉子起出……」「镇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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