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名头给辽东发份公文,就说那三人袭击官校、图谋不轨,让辽东方面帮着缉拿归案。」
杜星野疑惑道:「卫帅,这三人如果真听命于韩家,怕是辽东镇不会真个用心替我们拿人吧?。况且海捕公文还需经手刑部,咱们如今也没有切实证据……。」
「有没有证据不重要,本座只是要给韩家父子提个醒儿,他们那点破事儿咱已经知道了,哼,莫以为在京师折腾了一遭,还拿咱们爷们当傻子……。」
丁寿垂眸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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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缇帅援手,免却文宣等人牢狱之苦,老朽感激不尽。」
顾北归领着女儿与庞文宣,登门拜谢。
「前辈言重,晚辈愧不敢当,无端累得庞总管几日拘束,该在下请罪才是。」
当着顾采薇的面,丁寿可不敢大剌剌受顾北归的礼,慌忙侧身还礼。
刘瑾发了话,丁寿也不敢把事做得太招摇,庞文宣等一干赌坊人等该收押还得收押,在镇抚司内着实呆了几天,直到顾北归交齐赎罚银两,才俱都开释回去。
顾北归正色道:「缇帅哪里话,那日若非大人您仗义襄助,文宣等人恐早已进了东厂,生死安危孰难预料,文宣,还不谢过缇帅大恩。」
「谢过丁大人救命之恩。」
庞文宣端端正正撩袍跪拜。
「使不得,庞总管快快请起。」
丁寿举手托住庞文宣双臂,庞文宣接连催了三次内力,却始终不能沉下分毫。
顾北归瞥见庞文宣一张脸涨得通红,而丁寿依旧言笑如常,微微颔首,「既然丁大人执意不肯受,文宣就不必勉强了。」
「呼~」
庞文宣长吁出一大口浊气,借势起身,退后两步,熊口一阵剧烈起伏,向丁寿拱手示意,话也说不出半句。
顾北归取出一份礼单,「缇帅帮着保全了文宣等人性命,老朽感激不尽,这是老朽一点薄礼,还请缇帅笑纳。」
丁寿瞠目,「顾前辈这是何意?。」
「缇帅莫要多想,仅只略表心意而已。」
丁寿不接礼单,斜睃了一眼边上嘟着樱唇满脸不情愿的顾采薇,哂笑道:「顾大爷这是将在下当成以公谋私的贪官污吏了?。」
「老朽绝无此意,只是听闻因老朽之故害得缇帅与东厂丘公公生隙,于心不安,权作补偿而已。」
「赌坊之事,在下也是秉公而断,庞总管等人俱都赎罪交保,公事公办,顾大爷此时送礼,可是要在下徇私枉纵,重开赌坊?。」
「天子脚下聚众博弈,是老朽思虑不周,缇帅未曾加罪,老朽已然感念大德,岂敢再生妄念。」
「既如此,我等两不相欠,顾大爷不必多此一举。」
丁寿艴然拒绝。
「这个……。」
顾老儿一时为难。
眼见丁寿称呼越来越外道,顾采薇再也旁观不下去,冲上前抢下父亲手中礼单,埋怨道:「什么这个那个的,爹您恁不爽利,早跟你说过,丁大哥两袖清风,不会收礼,再说他又不是外人,帮个忙也是理所应当的,您这样寒了人心不是!。」
顾北归攒眉轻斥:「薇儿,不得放肆!。」
丁寿呵呵一笑,「采薇说得不错,按理小侄还要称您一声老伯的,顾老伯这般难为小侄,可是心中怨恚在下办事不周,若果真如此,小侄还要自掏荷包,登门赔罪,在下素来悭吝,此举可教小侄肉痛了……。」
丁寿说得风趣,顾北归捋须大笑,顾采薇听丁寿称呼重复亲昵,还和父亲更近了几分,芳心甜蜜,巧笑嫣然。
几人重又落座,寒暄了几句,丁寿扫了一眼心事重重的庞文宣,若无其事道:「其实东厂此番举动虽是莽撞,却也并非无端生事,那梁修往日曾接触过什么可疑人等,庞总管回想起来,还望不吝相告。」
庞文宣欠身回道:「大人放心,小人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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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书房。
「属下办事不力,请老爷治罪。」
回到顾家,庞文宣便向顾北归磕头请罪。
「文宣,这是何必!。」
顾北归将庞文宣搀起,宽慰道:「一个赌坊,旁门邪道,还平白招惹一些牛鬼蛇,关了也好,老夫早有此心。」
「只是还累得老爷破财……。」
「银钱身外之物,只要你人平安,老夫散了这家业又有何妨!。」
顾北归爽朗大笑,用力拍了庞文宣肩膀几下。
庞文宣感动莫名,「老爷恩义,属下没齿难忘。」
「你我兄弟,不说这个,只是那锦衣帅年纪轻轻,内力修为竟如此了得,真是人不可貌相……。」
顾北归若有所思。
见主人沉吟不语,庞文宣心中疑惑,「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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