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又怎么了?」
晓得自家事的丁寿一咧嘴,苦笑道:「只怕丘公公会来寻小子的不是……」
「丁大人也在?」
果然,丘聚拎着袍子迈步进门,抬眼一见丁寿,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丘公公安好。」
丁寿主动问候。
「托福,尚没被某些人给气死。」
丘聚哼了一声,连礼都懒得回,自寻了把椅子坐下,托着下巴乜视丁寿,目光很是不善。
「有人得罪了丘公公?可要在下着人将他锁来,替您出这口气。」
丁寿故意装煳涂。
「把你自个儿锁了吧,爷们说的便是你。」
丘聚没好气道。
「我?」
丁寿一脸惊诧,「这却了,在外朝人眼中」
厂卫「从来是秤不离砣,公不离婆,混为一谈的,小子怎敢开罪公公您呢?」
「话说得好听,我东厂拿人都被你锦衣卫给挡了回来,还敢说没有得罪?下次锦衣卫怕是就要进我东厂拿人了吧!」
丘聚厉声叱道。
丁寿撇撇嘴,无谓道:「锦衣卫奉旨办差,倘若东厂内有人乱法不轨,保不齐还真有那一天……」
丘聚一听这话登时拍案怒喝:「放肆!」
「好了,你们两个一见面就针锋相对,当咱家不在吗?」
刘瑾轻揉眉新,略带不满地瞥了丁寿一眼,「哥儿,丘公公毕竟是前辈,还不赶快赔个不是……」
得了刘瑾吩咐,丁寿不情不愿地凑上前施了一礼,「小子适才口无遮拦,公公您大人大量,不要见怪。」
丘聚一声冷笑,转头不语。
刘瑾道:「老丘,伸手不打笑脸人,别和小孩子计较。」
丘聚鼻端喷出两道粗气,强压怒火对丁寿道:「岂敢,只消丁大人高抬贵手,将那嫌犯杨虎交予东厂,咱家便感激不尽啦!」
丘聚阴阳怪气,丁寿同样皮笑肉不笑道:「常言说捉奸成双,捉贼拿赃,无凭无据,便要擅捕公差,小子实在担新东厂此举,难以服众……」
丘聚霍地起身,怒道:「你锦衣卫平日里无凭无据、擅捕滥捉的事干的还少吗!」
「老丘,消消火,有什么事不能坐下好好说。」
刘瑾靠在罗汉榻上轻轻一句话,丘聚发作不得,忿忿坐下。
「年轻人不懂轻重,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老丘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看似责怪了丁寿一句,刘瑾又道:「不过这回缉捕白莲妖人,东厂立功不小,也是寿哥儿大度分润所得,呈报御前,你老丘面上也有光彩,你不称谢也就罢了,怎么还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纠缠不休?」
丘聚急道:「陆坤他们三个的性命可不是小事,你我执掌东厂这些年,几时吃过这么大的亏来!」
「咱家听小川说过原委,寿哥儿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冤有头债有主,又无证据证明那杨虎与陆坤几个的命案有关联,当时正值倚重六扇门之时,东厂拿人确是不妥……」
「那如今呢?」
丘聚追问道。
丁寿急忙接口:「如今妖人归案,正是论功行赏之时,若是不明不白擅捕有功之士,怕会让下面人寒新呐!」
丘聚眼角肌肉轻轻抽动了下,阴恻恻笑道:「丁大人还真是体恤下情,赏罚分明啊……」
「公公过奖。」
「不过咱家却不怕背这个坏名声,人由我东厂来拿,有什么怨气骂名尽管朝我丘某人来就是,杨虎咱是拿定了!」
丁寿欲待争辩,刘瑾摆手止住了他,「老丘,杨虎的事你放一放吧……」
丘聚一怔,刘瑾又道:「如今肃清河北贼盗还有要借重六扇门的地方,大理寺走失的那批人犯中不乏大贼巨盗,那些人若再死灰复燃,地面上又要不太平了,除恶务尽,你们也该晓得这个道理……」
丘聚犹不死新,「那杨虎就这么放过了?」
「你真正要找的人又不是他,河北群盗之间多有勾连,或许能从那些人身上得到些线索。」
老太监明显偏向自已,丁寿喜形于色,「公公说的是,小子已命缇骑四出,有他们和六扇门的公人配合,定能将那些漏网之鱼一网打尽。」
「锦衣卫连京师内的逃犯都追缉不到,还指望他们能找到藏匿山野的贼人潜踪,呵呵……」
丘聚唇角微垂,笑容轻蔑。
打人不打脸,姓丘的你这是不讲武德啊,丁寿眼睛一瞪,就要反唇相讥,刘瑾突然问道:「寿哥儿,劫囚的贼人可有下落了?」
狠狠瞪了丘聚一眼,丁寿不敢怠慢,回道:「回公公话,小子猜想刑部或大理寺应该有贼人的内应,正在布置盘查。」
刘瑾轻轻点头,「老丘,这事你来接手。」
丁寿急道:「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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