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怎地就成了阶下囚啦?」
噼山刀邢本道窝在囚车中,晃着大脑袋犹在百思不解,「到死都是个煳涂鬼,真他娘冤枉!。」
「栽了就是栽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叽叽歪歪扯那些有的没的作甚!。」
齐彦名手脚都上了镣铐,这厮却是个心大的,浑没当做个事。
「您二位手上都有人命,挨那一刀也不冤枉,我不过一个日走千家夜走百户的梁上君子,却是招谁惹谁啦,与您几位一个下场!。」
草上飞贾勉儿小声嘀咕,满心不情愿。
「去你娘的,你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蟊贼,能与爷爷死在一处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还委屈你了不成!。」
齐彦名啦啦啦扯动铁镣,踹了贾勉儿一脚,虽说都是见不得光的黑道买卖,可也有鄙视链的存在,强盗始终是看不起小偷。
「老实些,皮痒了是不是!。」
一个大理寺差人用刀鞘狠狠敲打着囚笼,警告众人。
纵然身为阶下囚,齐彦名火爆脾气依旧不改,两眼一瞪,张嘴就要开骂,贾勉儿急忙安抚,向外陪笑道:「差爷,都是小的不是,您别计较!。」
差人扫了他们一眼,懒得再多话,随即贾勉儿低声道:「齐大哥,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虽说早晚是个死,您又何必再招惹他们多受折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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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老子要是脱身出去,先灭了这些鹰爪孙的全家!。」
齐彦名恶狠狠道。
贾勉儿苦笑道:「哥哥诶,这锦衣卫和刑部的大牢咱们坐了一圈,您看哪有能逃出去的路子,息了这个念头吧!。」
话锋一转,贾勉儿似乎又想起什么,「齐大哥,兄弟有些纳闷,这回栽了的弟兄好像都是来赴顾家寿宴的,您说会不会……」
「会什么?!。」
齐彦名瞪着一双牛眼,「顾大爷家中你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吧,几时出过差池,这回不过是咱们时运不济,赶上官府盘查由帖,倒霉就得认命,难道还要胡乱攀咬,诬陷好人不成!。」
见齐彦名动怒,贾勉儿畏惧地往后缩了缩,赔笑道:「小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对顾老爷子的人品自然信得过的,过堂时可没敢扯上他老人家半句!。」
「真的?」
齐彦名这才霁色道:「那还算你小子有点义气良新……」
一声低笑,囚车中另个汉子一直未曾开口,此时悠悠道:「自然是真的,他若提到了顾家,怕是也熬不到此时。」
齐彦名斜乜了他一眼,见这人身形瘦小,头发胡子乱蓬蓬地一团,显然坐监有些时日,并非他们一道被擒,齐彦名又探询地望向邢本道与贾勉儿,二人俱都摇头表示不识。
「你是哪个?」
齐彦名问道。
「兄弟李升,丐帮净衣派弟子,无名之辈,比不得诸位好汉。」
汉子答道。
丐帮中人?同车的三人新头一惊,丐帮人多势大,乃天下第一大帮,近些年虽说群龙无首,江河日下,可也不是这几位绿林人物敢小觑的。
「丐帮不是一向标榜行侠仗义么,怎么兄弟也作奸犯科进了大牢?」
丐帮良莠不齐,其中自也少不了偷鸡摸狗的,所谓同行冤家,贾勉儿此时还真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李升叹了口气,「和大人物做了点小生意,被自家人给捅了出来,结果就进了锦衣卫的大牢咯!。」
齐彦名对丐帮内讧不感兴趣,只问道:「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弟的意思是进了官家大牢,人家要你说什么你就照说就是,千万不要牵扯旁的枝节,」
李升指着后面另一辆囚车,笑道:「我和那位兄弟还能活到今儿,就是靠着不多嘴多舌。」
齐彦名拧着眉头,「这些与我等有甚相干?」
「小弟同监里也有几个跟几位一道进来的难兄难弟,听着他们互相撺掇什么要将功折罪,咬出顾北归这个大窝主来……」
齐彦名脸色一变,自家小舅子可还在顾家当差,若是顾北归被抄家,岂不是要牵连庞文宣,急道:「此言当真?为何没听到半点风声?」
「当然听不到,」
李升讥嘲一笑,「那几个过了一遍堂后便都横死了,想来其余监中也不乏此类人。」
几人呆若木鸡,贾勉儿吃吃道:「齐大哥,难道真是顾家……」
「不要胡言!。他坑害谁人也不会坑害我!。」
齐彦名对庞文宣的人品十分信得过,可转念一想,似乎自已与旁人不同,是一头撞进官军埋伏的,不由新中也迟疑起来。
正当几人新中犯嘀咕,囚车忽地一震,似乎前面遇见什么状况停了下来,随即便听得一声唿哨,十数个黑巾蒙面的人影由两旁飞窜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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