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喜,两臂用力,钳制他右臂不得施展,张茂胸前顿时空门大露,仲善良见机得快,猱身欺近,一双铁尺直刺张茂胸腹要害。
张茂一声冷笑,右臂大力一扯,马文衡立足不稳,反被他扯了过去,同时张茂挥臂如风,自上朝仲善良头顶砸去。
风声压顶,仲善良一手铁尺攻向不改,另一支反手朝上斜插,张茂这一臂若想砸中仲善良,先要被他铁尺刺个对穿。
仲善良应变不谓不快,怎料张茂这一臂乃是虚招,末到中途就变腿横扫,仲善良猝不及防,噗的一声,整个人被他踢了出去。
一腿踢开仲善良,马文衡跌跌撞撞又到近前,张茂右臂曲肘倏地撞去,正中他胸口,马文衡大叫一声,踉跄倒退数步,一跤跌倒。
转手解决了二人纠缠,张茂高声叫道:「莫要恋战,向后院撤」「想走?怕是没那么容易」冷笑声中,一道人影自夜空中翩然而至。
眼角余光瞥见有人影掠来,张茂也无暇分辨是谁,就手握住马文衡那条铁镣铐,呜的一声,如软鞭般横扫了出去,那人影轻如鸿毛,正自落下的身形好像被铁镣劲风卷起,蓦地又升腾了几分,恰恰躲过张茂雷霆一击。
张茂欲待回手,那人身形忽然空中一折,如箭般闪到他的眼前,张茂心头一惊,猛地退后一步,见眼前之人是一个年轻男子,正笑吟吟地看向自己。
生死关头,张茂不再废话,抡转双臂,力与气贯,肩肘腕伸缩进退连成一线,如游龙摆尾,攻向来人。
「凋虫小技」丁寿一声讥笑,两臂微挥,双手已鬼使差搭上了张茂如风车般舞动不休的两只手腕。
张茂连对方如何出手都末看清,双手脉门便被人擒住,不禁大骇,不待他有所反应,丁寿双掌轻轻一圈,只听咔嚓咔嚓一串脆响,张茂一声凄厉惨叫,一双臂膀已被丁寿天魔手绞得骨骼尽断。
丁寿伸手连点了张茂几处穴道,一手提了人便回到甯杲身前。
「大金吾出手不凡,下官佩服之至」甯杲一见盗魁就擒,心花怒放,胸中那块大石也算落了地,越境拿人这一波稳了。
「张大哥被抓了!!」张茂那声痛呼,也惊到了场中众人,河北群贼一见张茂被捉,胆气尽丧,斗志全无,连着又有数人失手,其余人等拼命杀出一条血路,四散奔逃。
丁寿并不理会贼众逃窜,围追堵截那是六扇门的差事,他没那心思去管,如今他只在意一件事,俯身盯着被他死狗般扔在地上的张茂,问道:「新郎官,今天娶的新娘子在哪儿?」张茂因为伤痛额头上不住有汗珠滴下,却是没回答一个字。
「有种!」丁寿夸了对方一句,抬脚就踩在了张茂胯间。
张茂疼得像虾子一样,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面容更是扭曲变形,丁寿官靴慢慢碾转,阴声冷笑,「识相的,快说出来,否则二爷教你这辈子再也进不了洞房」「咳,那个缇帅……」甯杲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上一句。
「甯侍御,丁某今夜已然给足了你面子,难不成连锦衣卫怎样审犯人你也要插手?」丁寿眉头一扬,语声不善。
「缇帅请便,给下官留个活口就好」甯杲干脆道。
丁寿笑容中尽是酷意,「听到了?你小子别以为活着是好事,不老实招出来,爷们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张茂轻轻低吟几声,抬眼强笑道:「有甚本事尽管使出来,某家接着便是」「好,爷们成全你」丁寿松开脚,便要用搜魂指血脉逆行的手法逼供。
「让我来!」一旁崔盈袖忽然冲了上来,一手拎起张茂衣领,玉面狰狞,将明亮亮的匕首从他眼前缓缓晃过,笑道:「看见了么?你最好一句话也不要说,老娘会用这把刀,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剐下来,祭奠老许」张茂眼中终于流露出惊惧之意,但还是咬紧牙关,不发一言,崔盈袖也绝不是虚言恫吓,直接扯开他的衣服就要下刀。
「咦?」拉开张茂衣襟,崔盈袖霍然发现他上身肌肤与脸上肤色明显不
同,芳心一动,急忙探查他两侧颈项,果然被她发现其中端倪。
随着一张人皮面具扯下,众人眼前出现的赫然是另一个人相貌,丁寿又惊又怒,噼手扯起这人,吼道:「你究竟是谁?」「他是张茂的徒弟,唤作王本」被俘过来的朱谅苦着脸在一旁道。
异变陡生,盗魁可能已经逃遁,甯杲无法保持镇定,振臂呼道:「全力追捕贼党,不能教他们逃了一个」众人轰然领命,丁寿仍死盯着假扮张茂的王本,恶狠狠道:「你师父去了哪里?新娘现在何处?」王本闭嘴不言,面上难掩讥嘲得色,更是让丁寿心头火起,出指如风,连点了他身上交经八穴,这八处穴道乃是人身十二经脉与经八脉脉气相通关节之处,霎时间黑面猿全身气血倒流,高大身形不断抽搐蜷缩成一团,一张脸也涨成了猪肝色。
「有……本事……自……去……寻……休想我……吐……半个……字……」王本尽管痛不欲生,兀自硬气不肯松口。
真他娘茅坑里的石头,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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