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丁寿眼光一瞥,便知许浦已然救不回了,对方敢在自己面前偷袭,更是教他怒火万丈,天魔手噼字诀挥手而出,对着张秀背影噼了下去。
仅被丁寿掌风一扫,张秀如遭重击,一口鲜血半空喷出,落地不稳,险些一跤摔倒,不等他站稳身形,丁寿也已尾随而至。
来者武功之高,大出张秀预料,匆忙间他就势贴地一滚,扑向厅堂墙角,同时大声吼道:「点子到了!」厅内四面墙壁连串咔咔作响,满屋风声骤起,数不清的银光乌芒暴雨般疾射而出,此时莫说屋内光线晦暗,便是灯火通明,世间也无人能同时抵挡四面八方机括发出的强劲暗器,张茂设此毒局,本意要将来犯之敌尽数诱入大厅,一举全歼,怎料丁寿冲得太快,无人能挡,不得不提前发动,真可谓三千宠爱集于一身。
只听堂上发出一声剧烈惨叫,随即便陷入一片死寂,诸多暗器发射了足有半盏茶工夫方才逐渐停歇,东南角落中一面墙壁无声翻转,一道微弱亮光燃起,一个人影一手持刀,一手举着火折,慢慢向前探索。
「张兄弟,你无恙吧?」来人轻声唤道。
听不到人声应答,来人心中嘀咕,莫不是逃避不及,被一同射死了?这可不好向堂主交待,来人行了数步,果然在地面上发现了一具伏卧尸体,浑身上下中满各式暗器,彷佛一个刺猬。
来人将尸体踢翻过来,用火折照近,尸身脸上插了足有七八枚不同暗器,面容血污可怖,待他好不容易辨清时,不由心头剧震,这尸体非是旁人,赫然便是穿肠刀张秀。
心道「果然」,来人叹了一声,顾不得为同伴惋惜,又继续寻找来
犯敌人的尸身,才转过头,瞬间发觉一双闪亮明眸正在身后默默凝视。
原本厅上诸人早已撤到隐秘之处,厅内除了张秀再无自己人,来人想也不想便知这人定是对头,大叫一声「不好」,撒腿便要逃跑。
他身形还末转正,便被丁寿一把揪住脖颈,甩手一扔,将整个人如标枪般投了出去,正飞向他来处东南角那面翻转粉墙。
「噗——」来人还末弄清状况,便一头撞上墙壁,登时脑浆迸裂,气绝身亡,白色脑浆与红色鲜血溅得几乎同时掠至的丁寿周身俱是。
丁寿对满身秽血视而不见,运转真气,双掌排山推出,「轰隆」一声巨响,尘土飞扬,那面粉壁立时破出一个巨洞,里间霍然别有洞天。
丁寿闪身而入,只见里面是各式各样的机关消息掣,还有四五个人惊愕万分地瞅着他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看这些人手按扶柄,丁寿便晓得适才那些险些要了自己命的暗器机关是这几个家伙的杰作,当即怒火上涌,猱身而上,可怜几人连惨呼声都末发出,便被丁寿拍碎了脑袋,转瞬之间夹壁之内只余下一人还在他掌下瑟瑟发抖。
「张茂何在!?」丁寿厉声怒喝,一手高举,随时可能噼下。
盛怒之下丁寿出手不留余地,死了的几人无一不是脑袋崩裂,血浆四溅,死状极惨,亲眼目睹几个同伴一个照面不到便在来人掌下毙命的惨状,唯一的幸存者心胆俱裂,口歪眼斜,嘴角流涎,生生吓死过去。
「废物!」丁寿将尸体随手丢掉,连噼数掌,将那几个机关掣彻底毁掉,这几个消息控制掣虽是用坚实松木所制,但在他手中不过如泥沙堆就,顷刻间便被毁个干净,此举也并非全为泄愤,他刚才若非急中生智,想到张秀所躲之处定然是个安全死角,用天魔手吸字诀将人吸出,来了个偷梁换柱,只怕变成刺猬的就是他丁二爷了,这暗器埋伏实在凶险,能毁掉一些是一些。
「小淫贼,你在里面吗?」戴若水熟悉的声音自外响起,她虽紧蹑丁寿脚步,但张宅路径实在复杂,院落更是一个套着一个,处处不依常规,丁寿冲进去便没了踪影,各处喊杀声起,她竟将人跟丢了。
「若水,不要进来!」迭遇凶险,丁寿也变得小心谨慎,他虽然破去厅堂的一面机关,但不知对方是否还有后手,着实不敢让不知内情的戴若水贸然进入。
「你果然在这儿!」戴若水语声欢喜,声音更近。
丁寿暗道不妙,这丫头素来是不听话的,情势危急,他只好从夹壁破洞中跃出,不顾狼狈着地一滚,随即足尖点地,破窗飞出。
戴若水正要飞身入
内,却见丁寿从里面跃了出来,讶异之下急忙迎上,倏地发现他浑身血迹,立即吓得花容失色,张皇在他周身打量:「小淫贼,你受伤啦?伤在哪里?重不重?」「都是贼人的血,不妨事」丁寿微笑宽慰。
戴若水这才长吁口气,抚着酥胸道:「吓死我了,哎,怎样了,你抓到张茂没有?」丁寿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俯身探视许浦尸身。
戴若水疑道:「这不是六扇门那位大叔么,他怎么……」「缇帅!」
杨虎、崔盈袖等人清剿了各院抵抗,护着甯杲赶来会合。
「老许?!」看到许浦尸体,崔盈袖芳容变色,凤目圆睁,娇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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