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办砸啦!如今丁寿已然
坐稳了锦衣卫大堂,手下不愁无人可用,眼见郝凯、于永等人纷纷窜起,钱宁如今可是满满的职场危机意识,决然不允任何人断了自己前程。
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钱某人了,搭弓认箭,弯弓如满月,森寒锋锐的镔铁箭镞遥遥对准杨校背心,钱宁嘴角噙着冷笑,手指蓦地一松,「嗖」的一声,箭矢如流星般飞射而出……····「这人说来在京中可是大大有名,只怕杨捕头你不敢动他……」王大川挑了挑眉,悠悠说道。
「你也不必激将,只消罪证确凿,不管他是何人,杨某自会依律行事」杨校冷冷言道。
「好,痛快!」王大川微微喘息了几声,努力平缓语气道:「那人便是……」杨校正侧耳倾听王大川说出同党,忽听得背后金风飒然而至,立时面色一变,身后俱是厂卫官军,怎还会有人突然偷袭!心中惊疑不定,手上却不敢怠慢,听声辨位,杨校回身便是一刀砍去,怎料却是一刀斩空。
杨校先自一怔,随即眼角瞥见一缕寒光绕身而过,慌忙扭身。
王大川正待对杨校说出顾北归姓名,却从他身后蓦地转弯飞来一箭,莫说他此时武功已失,便是平日对这峰突起的刁钻暗箭也是难以提防,羽箭当当正正直插胸口,王大川惨叫一声,轰然倒地。
杨校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住他衣领连声喝问;「你同党究竟是谁?快说!!」「顾……顾……」王大川本就是经脉受损,强撑着一口气在,如今要害中箭,油尽灯枯,身子一阵剧烈抽搐,随即两腿一伸,一方巨盗,终于恶贯满盈,含恨而殁。
「该死!」杨校愤愤不平将尸体丢下,转头怒喝:「是谁人放箭?」「是钱某人做的,」钱宁将弓随手一丢,离着老远便是拱手抱拳,上前呵呵笑道:「缉盗拿贼本是锦衣卫职责所在,杨捕头不必与某客气」哪个要与你客套!杨校心中暗恨,讥道:「大人射,果然世所罕及」此等弧形飞箭,虽也需射艺精湛才能达到,但远不到杨校所吹嘘地步,钱宁对他话中讥讽之意心知肚明,不过总算完结了上峰差事,正是心情大好,无心与他多做计较,故作不知地客套道:「区区薄技,杨捕头见笑」眼看对方装煳涂,杨校面上肌肉轻轻一抖,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道:「只是王贼才要说出同党,大人的箭放得属实急了些……」「此等贼人为求活命胡乱攀咬之言,听之无益,杨捕头不必杞人忧天,也可为大家省些麻烦」钱宁微笑劝道。
「原来如此,杨某还以为……」杨校故意顿了一顿,才道:「尊驾是为了杀人火口呢……」「大胆!」被说破心思,钱宁浓眉竖起,真个动了火气,「你算什么东西!我锦衣卫行事何须你一个保定府的捕快指手画脚!」「杨某位卑职小,可行事坦荡,磊磊落落,断不会无故恼羞成怒!」杨校乜眼冷笑。
钱宁怒极反笑,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一个小小捕快,仗着都察院的势竟然蹬鼻子上脸,真当老子是泥捏的不成,森然道:「好啊,看来六扇门是成心想和锦衣卫较个高下啦,本官索性成全了你,来啊,给我拿入镇抚司!」一众锦衣校尉立时呈扇形围上,兵马司的弓兵并非杨校直属,更不会为了他开罪锦衣卫,纷纷避让。
齐佐感念杨校方才援手之德,急忙上前相劝,「大人,杨捕头适才的话也是一时情急,并非恶意……」「闭嘴!」钱宁狠狠瞪了手下一眼,他心中另有一番盘算,漕银案折了六扇门正副总捕,方、段二人分布在六扇门中的亲友故旧末必不会心存芥蒂,杨校这一番咄咄逼人,锦衣卫断不能示弱于前,得给各地那些心存杂念的捕快们一个警醒才是。
吃了上司训斥,齐佐不敢再多嘴,可看着身陷险境之中的杨校又不免焦急,「杨捕头,千万莫要动手,不过是场子误会,待到镇抚司大堂分说明白便好」「说的是啊,再则镇抚司也并非什么龙潭虎穴,杨捕头难道还会怕了不成?」眼睁睁一场功劳被钱宁夺去,曹大康懊恼可想而知,如今在旁一边包扎伤口,适时插了一句。
「杨某末犯国法,纵然锦衣卫,也休想让某俯首就缚」杨校手按刀柄,冷冷环视周遭缓步逼近的一众锦衣卫,凛然不惧。
钱宁森然冷笑,「大家听着,敢有拒捕者,格杀勿论!」既然大人这么交待了,大家又何必冒险近身厮杀,反正最后死活俱是一样,身处外层的锦衣卫心领会,立时举起连弩,纷纷对准杨校。
齐佐急得跺脚,钱宁瞥了一旁冷笑不语的曹大康一眼,想看锦衣卫的笑话?这就给你见识下钱某手段!单臂举起,张嘴便要下令。
「且慢动手!」随着一声高呼,一个人影疾奔而来。
钱宁抬起的手臂一顿,曹大康热闹没看成,微感失望,皱眉看向来人,见他步履也
算矫健,只是落地沉闷,看来武功寻常,不知又是哪路人物。
来人奔到近前,众人见是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书生,见面也顾不上答话,扶着腰先呼呼喘个不停。
「你是何人?何故阻挠锦衣卫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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