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恶龙吟 第十二回 路客卖刀 忠言逆耳 责妻不武(下)(第5/9页)
深。
四人中,又以高衙内性技阳物远超其他三人,加之年纪最大,故以高衙内为
大哥。
北宋歌谣曰:「打了桶(童贯),泼了菜(蔡京),便是人间好世界。」
便是因这四子而起。
此时只听那童天一淫笑道:「大哥可知,那刚走的,唤作什么「金枪手」,
是个禁军教头,今日来向令尊告婚假。
他那新婚娘子曾氏,早被小强用过了,他尚蒙在鼓里,自以为娶得佳妻,
却不知是破鞋一双,你说好笑不好笑。
」
高衙内听了,正要说出奸淫林冲娘子一事,与之比比高低,突然想起其父恶
令守密,便笑道:「不知那徐宁老婆,姿色几何?」
那童天一浪笑道:「当真是一等一的尤物也。」
高衙内淫笑道:「既是尤物,改日何不带来与我等兄玩玩。」
那边蔡启铭杨瓜瓜齐齐附和:「是啊,带来玩玩……」
正说笑时,却见高衙内瞪大双眼,看着前面一个汉子,一脸惊恐之色。
蔡启铭见那汉子恶狠狠瞪着高衙内,怒道:「兀那汉子,我父乃当今太师蔡
京,瞎了狗眼么?还不给公子爷让开道来!」
林冲胸中恶气几要爆裂开来,心道:「若不看太尉皮面,早剥了高衙内这厮
的皮,那容你发话!」
高衙内见林冲守住院门,如狼似虎般盯着他,双腿一软,冷汗齐生,几要坐
在地上,忙冲那三个道:「今日晦气,去御街做甚。我院中多有娇娘,不如就去
我房内比拼。」
言罢拉过三人,入院中。
那三个见高衙内怕了那汉子,甚是纳罕,却又不便多问,便随他转入院中。
林冲见高衙内走远,啐了一口,骂道:「呸,什么东西!」
骂毕转过身,大步向内厅奔去。
高俅早在厅内虎皮椅上坐着,林冲见了,上前唱一大喏道:「太尉少息,不
才武夫林冲敬见。」
高俅见林冲来了,脸露喜色。
他甚喜林冲武艺,忙走上前来扶住林冲手臂道:「教头免礼。听闻你今日轮
休,本该与家人同乐,不想却来见我,甚好,甚好!我这太尉府,你也是首次来
吧。」
林冲知高俅早有意提拔他,请调一事,当真难说出口,顿了一顿道:「太尉
,林冲今日来,实有一事相扰。」
高俅乐道:「教头但说无妨。」
林冲只得道:「林冲前日领受钧旨,去演训虎骑军,个中备细,已央人带信
与太尉。」
他又顿了顿道:「不知太尉,可有收到那信?」
高俅眼珠一转,心道:「原来是为调而来。」
他坐虎皮椅,右腿搭在左腿上,澹澹道:「虎骑军乃禁军翘楚,非是林教
头这等手段,才调教得好,故派你去。你虽挂念家人,也只三五个月,何必急着
调。」
林冲心道:「原来你早收到那信,却不话。」
他心中有气,又道:「太尉,虎骑军有呼延指挥使在,平日训练有素,战力
已成,林冲实无用武之地。近卫军是亲进士卒,正需……」
高俅打断他道:「呼延灼就要提任汝宁群都统制,他一走,我的人就少了。
你可知我拔你去他那里,实有深意?」
林冲道:「愿闻其详。」
高俅斜眼瞧他,轻声道:「教头,你的武艺,不在呼延灼之下,我当你是我
心腹,常想重用于你,也不来瞒你。虎骑军拱卫京师,责任重大,常有人想插手
军中事务。呼延灼一走,我便难以掌控了。有你在虎骑,演训士卒校官,多为我
带些亲信,你懂我之意……」
林冲心道:「原来如此,你倒想让我做你的走狗。」
当下沉吟不语。
高俅见他不语,又道:「那王堰早该退休,此事一了,禁军总教头之位,你
便坐了。我身边有本事之人,实是甚少,教头如能尽心相助,升任虎骑军指挥使
,也是指日可待……」
林冲摆了摆手,打断他话。
这高俅与其子高衙内为人,当真是蛇鼠一窝,常言道有其父之必有其子。
与这等人为伍,作其鹰犬,实令他想来做呕,便道:「林冲只是一个教头,
懂些武艺罢了,这指挥使一职,却是做不来的。」
高俅听他只顾推让,心中十分不喜:「加官进爵,哪个不喜欢,这林冲倒是
块木头?」
又道:「教头谦虚了。什么做不来做得来,只要得我提点,做我亲信,做不
来也做得来;若不如我意,做得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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